本體是個彆扭至極的人,筆下角色彆扭是本人筆力不濟寫不出善良直率的好人。

[YGO][表海]畢業門檻(下)

 

新銳遊戲設計師(的學生時代)x遊戲發行商巨頭腦洞之二。

寫了快三個月的one shot(...),真的完結了!平坑了!灑花!

以下所有卡牌內容遊樂園項目全部胡謅,我沒玩過實卡,所有卡牌知識僅限於Dual Link手遊。遊樂園項目純空想,請見諒。

仍是全員OOC全程惡趣味,不曉得為什麼只要寫他們,惡趣味就完全壓不住(好像以前有在壓似的),還請多多見諒。



12.

"海馬君不冷嗎?"

"嗯?"

研發部門的冷氣吹的遊戲越坐越縮,只能靠自己的體溫取暖。旁邊的海馬盯著螢幕,敷衍的回應讓遊戲懷疑他只是對聲音自動回應。

又是一個漫長的一天,他和海馬終於吵完魔法陷阱卡數量問題,進展到怪獸效果的專一性問題,所謂的彈性到底是一整組特製牌還是允許混合型牌組?

“蒐集強力卡牌本來就是遊戲的一部分。”

“這個我同意,但是如果能更自由的組成戰術,會看到更多有意思的決鬥吧。”

由此開端,一整天都在討論和推演,直到海馬接到研發部門的訊息後一言不發轉身就離開卡牌部門。同事們先是鬆一口氣,遊戲在兩小時內把自己的設想整理出一份可以看的報告,和同事們做出一份執行方案,安撫沒看到海馬回來不敢下班的同事們。等到大夥終於離開,遊戲拎著自己的電腦上樓。

這次電梯沒有阻擋他,通行證也成功打開研發部門的電子鎖。研發部門很安靜(估計跟海馬經常待在這裡有關),遊戲輕易找到正在聽研究人員報告的海馬,KC社長一臉專注,目光隨著研究人員的手快速移動,眉頭埋在劉海裡鎖成一團。遊戲聽見他下了幾個命令,研究人員快步四散到各自的位置,海馬自己到一個被五六台螢幕包圍的位置,埋頭。遊戲走過去,禮貌性咳了一聲,海馬抬頭看見遊戲,好像沒想到遊戲會出現在這,有點驚訝。

“抱歉打擾到你的main project,海馬君。”

“......這只是例行事務,稱不上main project。”

遊戲挑眉,所以說還有神秘main project存在?這人的大腦怎麼切割的,妖怪嗎。

“我把今天討論的東西整理出來,和草野君他們弄了一份執行方案,想說給海馬君你看一下。”

把筆電攤在桌面上,調出新鮮整理出來的報告,海馬看也沒看就蓋起來,遊戲差點跳起來。

“海馬君--”

“這是你的案子,不需要跟我報備。”

“......是我們的案子吧,海馬君,Side project怎麼說還是個案子?還有,我不是來報備的,是做為合作夥伴不想獨斷獨行。”

遊戲喉嚨緊縮,很努力才把這句話擠出來而不顯突兀。海馬睜大眼睛,好像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甚麼,看起來想反駁(估計是合作夥伴這四個字),但是沒開口。遊戲這邊說出口的話自然是吞不回去了(當然他也沒想收回的意思),兩人直直瞪著對方,終於海馬一個眨眼把視線轉回螢幕。

“隨便你吧。”

為什麼不砸電腦呢,修養真好啊,遊戲空虛的在內心誇獎自己,重重地嘆一口氣,拉過一張空椅子,就直接在旁邊繼續工作了。

“你......”

“不是隨便我嗎?”

這下子輪到遊戲把目光釘在螢幕上,不理會旁邊的人。把之前蒐集的資料調出來,開始正式製作套卡。

等到因為冷氣太冷不自覺縮成一團,早就過了往常下班時間(以遊戲的標準)。旁邊這位大概是住在這,看起來毫無不適,也可能是高領套頭的功勞,這邊遊戲並沒有為機房冷氣做準備,已經起了一身雞皮。

"圭平今天不在?"

"出差。"

弟弟的名字終於引起海馬的注意力,他丟了回答,人仍專注在眼前的程式碼,保姆不在就徹夜打電玩--不知道為什麼遊戲腦中出現這個畫面。

"海馬君真是用心,例行事務都親自處裡。"

終於停下敲鍵盤的手指,

"最近在升級Crystal Cloud架構,在不停止運行的狀態下有很多麻煩不容易解決,與其他們搞出大bug再來修,不如我自己處理。"

毫不意外的技術性答案,海馬又補了一句。

"--偶爾寫程式這種單純的事情感覺還不錯。"

"恩,給海馬君你做起來,單純的事情都顯得高難度。"

"這叫風格。"

所以有自知之明阿。

此時,螢幕突然閃了一下 - 更正確地說,除了遊戲的筆電螢幕,其他都閃了一下,隨即頭頂的燈光熄滅,只有入口緊急避難的綠光亮起來,冷氣嗡鳴聲也消失,只有電腦運轉的聲音還在。

"......停電?"

遊戲正東張西望,看到海馬掏出手機。

"打給警衛??"

"市長辦公室。"

......寫程式是很單純的事情,遊戲不再懷疑了。

結果是夏日冷氣用量過大導致的跳電,幸好KC的電子設備有專用不斷電系統,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害,但是商業上的損失還要精算,不管是發電還是配電現在的系統既沒效能也極其笨重浪費,這個世界需要更有效率的系統(以上這段來自海馬掛完電話後非常沒耐心的說明)。

雖然系統仍在運行,環境已經不適合繼續工作了。

"呀,電梯沒不斷電系統?"

兩人站在電梯口,海馬戳了戳按鈕,沒反應,顯然需要坐電梯的生物在KC總部重要性不如電腦。現在面臨兩個選擇,一個是走逃生通道樸實的離開KC總部,一個是留在原地等海馬口中沒效率的電力公司恢復供電。

在沒辦法工作的狀態下,留在公司沒甚麼意義。

"要不我們走下樓?"

"嗚......"

選項太庶民了,KC社長看起來非常不自在。遊戲抱著筆電往樓梯走幾步,回頭。

"海馬君不會想在這裡等到通電吧?"

海馬不情願地跟上來,然而還是忍不住抱怨。

"浪費時間。"

"走樓梯當運動,希望不會浪費時間?"

"這種運動效率太低,遊戲你是老人嗎?"

正中,遊戲的自尊遭到100點傷害。

"二十層樓還是能算運動。"

"下樓完全沒做功,只會耗損膝軟骨。"

遊戲感覺正在下樓的膝蓋出現幻痛。

"海馬君跳直升機對膝蓋也不好吧。"

"哼。"

兩人沉默的走了兩層。

"海馬君待會直接回去?要不要一起吃個晚餐?"

"我以為每天等不及回家的是你?"

如果八九點回家叫等不及......出錢的和收錢的對上下班的概念差距果然很大,無法彌補的鴻溝。然而,海馬並沒有直接拒絕。

"海馬君也還沒吃東西吧,其實呢是我餓得受不了了,一起吃也比較好點?"

13.

遊戲提議時沒想到最後他們會坐著KC黑頭車到巷子內賣宵夜的攤子。攤位上辛苦的上班族們被黑頭車嚇到,說不定有KC的員工,畢竟KC在童實野已經是第一大企業了,一群看起來被壓榨過的上班族裡面不可能沒有KC的人。

"外帶。"

雖然很想看海馬在小攤子憋屈縮著身子吃東西的樣子(大概不會,KC社長能用自己的氣場擴大個人空間),遊戲同意外帶可能比較適合,他已經不小心禍害卡牌部門的同事了,在這種地方讓這些好不容易下班的人遭受海馬出現的精神攻擊,這鍋太大,不背。

最後他們拎著好幾袋的燒烤,坐在黑頭車內吃宵夜,真是非常有情調。咬著串著大蔥的肉串,身心都受到食物的滋潤,遊戲滿足地嘆一口氣。在這種時刻海馬還維持非常精準體面的吃相,像是坐在一張精緻的餐桌旁,明明拿的是竹籤。

"吃東西也在風格的範圍嗎?"

"嗯?"

海馬舉著吃到一半的雞肉串,像是齒輪突然卡螺絲那樣停在中途。都市傳說有云,像是呼吸這樣的事情沒注意到時都很順暢,特別去注意反而不曉得怎麼做。他垂下視線,看著自己挺直的身體併得整齊的腳還有端正的手勢。

"......家教,大概吧。"

"宵夜不用這麼嚴肅,沒人在看。"

海馬挑下巴,示意對面的是一個人。

"我不會在外面說KC社長宵夜吃相很糟,海馬君不信任我?"

"這跟信任又有甚麼關係?"

"全部有關係。你看,跟信任的人相處會比較放鬆,你跟圭平在家也不會跟在辦公室一樣吧,因為你信任圭平。那麼,在自己的車上吃宵夜還這麼嚴肅--"

"--上綱上線過頭了你,假設我信任你,也不會因此就狼吞虎嚥變成野蠻人,這是甚麼邏輯,你還是文明人嗎?"

遊戲拿了串青椒,津津有味的享受烤蔬菜。

"表達對食物的喜愛也是文明的一環。"

"這麼說的你還不是維持著良好的進食禮儀,這和對食物的尊敬不衝突。"

"只是想說海馬君可以放鬆一點。"

不曉得怎麼演變成美食與文明的討論,一定是太晚了思緒開始亂竄的緣故。

"你怎麼就知道我現在不放鬆?"

遊戲打量著另一名乘客,對面的翹起腳,整個人刻意陷入椅背。

"事先知道題目不是作弊嗎?"

對面假裝沒聽到,自顧的咬肉串,好樣的。遊戲把手上的青椒解決掉,現在袋子裡只剩下最後一串牛肉串,抬頭看到海馬的視線也停在那串牛肉上,兩人眼神對上。

戰爭。

第一條,視線不能離開對手,也不能離開目標。遊戲盯著海馬,兩就算是黑頭車,兩人的距離還是很近,讓視線範圍顯得太小了,只能用眼角餘光注意海馬的手。

"還有餘力分心?別太有自信啊決鬥王。"

大概是注意到遊戲視線轉移,海馬提起嘴角,擺出他在決鬥場上那副自信過剩的樣子 - 可惜車內空間太小,那雙長手長腳擺不出那副頂天立地姿勢。遊戲對自己的反應力有一定的自知之明,跟對面這個跳直升機跳戰鬥機的比反應力不太明智。

第二條,不要跟對手在對方一定會贏的戰場硬碰硬。

"既然都談了美食的文明,用文明人的方式來決定這串烤牛肉的歸處?"

"喔?甚麼提議?"

海馬眼睛亮了起來,看來他對於搶食這個野蠻人行為真的沒有太多興致,就算自己一定會贏。

"猜拳。"

"有點創意。"

"快嘛,肉涼了也不好吃。"

面對牛肉串的誘惑,海馬只是哼了一聲對項目表示不屑,擺出猜拳姿勢。

"那就三戰兩勝--"

"五戰三勝。"

這個競技狂。

"好好,剪刀石頭--"

第一把,剪刀對石頭,第二把,仍是剪刀對石頭,遊戲拿下兩勝。

"海馬君,再一把牛肉我就收下了。"

"哼不要以為你已經贏了,不到最後一刻勝負還說不準。"

海馬挺直身體,眼睛盯著遊戲,眨也不眨,對戰模式全開,

"剪刀石頭--布!"

剪刀對布,嘖。

"以為勝券在握就沉不住氣了嗎遊戲,可別讓我失望啊。"

"你才是,現在我還領先呢海馬君。"

兩人雙雙舉起右手,拿出決鬥氣勢 -- 剪刀對布,二比二。

"哈哈哈哈哈現在你要怎麼辦呢!遊戲!"

看著牛肉串想著決鬥者的尊嚴,領先又被扳平,如果不想點辦法,是在下風。所謂食色性也,牛肉串值得最高等級的智計。遊戲想了想,開口。

"海馬君是那種不換口味的人?"

"什麼?"

海馬困惑的眨眼。

"喜歡的卡片阿,堅持的戰術阿--"

遊戲朝身邊空氣擺手。

"--還有追逐的人啊。"

對面的被伏擊,頓著,好不容易終於憋出一個回應。

"堅持自我才能走到想要的未來。"

阿阿這種時候還要堅持尊嚴,遊戲忍不住噗哧。

"所以海馬君要堅持到目前為止的戰術嗎?堅持自我?"

"沒關聯吧。"

"有沒有關聯呢?"

"不要玩這種小把戲,沒用的。"

嘴上這麼說,對面的表情很精彩,坦白和掩飾一起放在臉上,此刻的KC社長看起來特別像同齡人,過長的手腳、太過敏銳的心思和太旺盛的意志怎麼塞進眼前這個人類的身體裡。

"困獸總是要掙扎的,不掙扎也對不起海馬君,就讓我掙扎一下吧。剪刀石頭--"

對面的海馬著急著收拾姿態出拳,遊戲好整以暇,但是無論哪種算計都是無用功--一陣急轉彎,遊戲被甩到海馬身上,連帶把牛肉串掃到地上。小小的人還是不敵物理規則,自己都拉下臉說出那種話了,竟然還是沒吃到肉阿,遊戲心裡有一點點遺憾,腦子其他部分則注意到別的肉– 海馬竹竿般的身材竟然有肌肉,是怎麼塞進的,這個人怎麼能在各方面都違反物理規則。

被遊戲當肉墊的KC社長身子斜躺在座椅上,脖子摺成彆扭的角度,一腳踩車底板一手撐車門,勉力維持平衡。遊戲感覺脖子有微微的氣息吐過,太輕微不像是正常的呼吸。抬頭,正撞上海馬的視線。那雙藍寶石般的眼睛正熱切的掃著自己,和肢體的不自在完全相反,沒有節制的渴望一瞬間包裹著他,輪到遊戲不敢呼吸。海馬似乎透過遊戲姿態的微妙改變看到平常看不到的自己,急著撇開視線。

"海馬君。"

"......"

"那樣子撇開視線很不禮貌,海馬君的家教呢?"

聞言,海馬憋曲著把視線壓下來,後腦杓靠在窗沿,摺著頭瞇著眼睛,不曉得是身體上的難受還是心理上的不自在。遊戲看著轉向自己的視線,挺起身子,對方的視線跟著向上轉。兩人的距離像是沒有,空間結成寶石,閃閃發亮。

"牛肉串掉了,要不要再買一串?"

14.

當然沒有再買牛肉串。那天以海馬把自己丟包在龜遊戲屋門口做結,途中死寂,海馬死盯著窗外,幾次遊戲試圖挑起話題都沒得到一點回應。現在遊戲躺在自家床上,舉著手機,搜尋'對象很彆扭怎麼辦',網路上這些自封的戀愛專家說的空泛,好聽點是萬用,然而沒啥參考價值。對方可是海馬,不管過去一個月上司下屬關係,他倆遠比這個複雜又單純多了。在床上滾了幾圈,遊戲的念頭又轉回海馬看自己的眼神,還有那瞬間發自內心的滿足感。滑開手機,翻開行事曆。

"......怎麼辦呢,恩......欸--"

手機突然響了,緊張中翻身沒握好,手機滾到床下。

"阿這個時候會是誰--"

著急地翻下床,伸手在床底摸索,好不容易趕在鈴聲停止前摸出來,是圭平。

"遊戲,你現在可不可以出門?我派車去你家--"

"欸?不是不可以啦,可是我才剛回來......"

"哥哥不見了。"

完蛋了,自己的後半輩子要被圭平殺掉了,圭平是來找自己負責的,要怎麼負責?這對兄弟(主要是哥哥)怎麼能把自己的人生過的這麼戲劇化(假裝自己沒有被三千年前的靈魂一同生活兩年)。

"聽司機說他送你回家後回公司,接下來就沒人知道他在哪了。"

圭平壓著聲音,快到青春期的少年聲音開始有點沙啞,語速目前還相當冷靜,畢竟自家哥哥比起失蹤,還鬧過更多不得了的事情。

"遊戲你有線索嗎?哥哥可能去哪?"

"公司沒找到?"

"沒有,已經讓保全人員徹底找過了,沒有找到人,閉路電視只有他走進大樓的影像,市內的監視系統被斷電搞壞,現在還調不出畫面。"

"所以說他不在公司,也不在家裡?"

"我連實驗室都找過了,沒有。"

"手機呢?"

"打不通,定位也找不到。"

遊戲決定不問為什麼為什麼圭平需要定時追蹤他哥哥的下落。想著稍早的事件,遊戲猶豫了一下,開口。

"有沒有可能......他只是想散步?"

"他答應過我的,不會就這樣不見了。"

圭平的聲音終於透露出著急,遊戲一面套散落在椅子上的外出服一面抓稍早撒在桌面的鑰匙,出門前對困惑的爺爺揮手示意,才踏出門就看到巷口KC黑頭車咻地滑過來急停,車門隨即打開,圭平放下手機。

圭平知道自己在家,自己的手機應該沒有被定位,不曉得為什麼遊戲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。

說不定家裡已經被監控了呢?

制止自己繼續想下去,遊戲快速鑽進車內,繫上安全帶圭平就示意司機開車。

"那個......圭平,我們現在要去哪?"

"剛剛公司保安發現地下室一台車被開走了,可能是哥哥。"

還好不是停機棚的噴射機。

"既然是開車,那應該不在公司附近,可能也不在市內。"

起碼不會出本州。

直奔KC大樓,圭平帶遊戲直奔保安部,螢幕上一台銀白色跑車(當然)從大樓地下室快速飆出,又翻了一遍海馬辦公室,確認他沒有把手機丟在那,那麼應該是帶在身上,要不是沒電就是沒訊號。

"哥哥不會故意不接我的電話。"

當你們兄弟的家人好辛苦,遊戲暗暗嘆口氣。

"收訊不良的區域?"

一旁司機拿手機點出地圖。

"這個山區收訊很差。"

手畫在童實野外不遠的郊區。遊戲瞄了眼地圖。

"那外面......海馬樂園?"

15.

海馬樂園每週定期休館,根據圭平的說法,作為新開幕的樂園,很多地方需要在運行中根據顧客反應調教,雖然海馬樂園已經有美國經驗,每個地方的遊客都有自己獨特的品味。

"而且每個海馬樂園都是獨特的。"

前面司機在飆車,旁邊遊戲故意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轉移圭平注意力。他們在路上已經通知海馬樂園,如果有看到自家老闆,就跟他說他弟有急事聯絡不上——畢竟自家老闆鬧脾氣搞失蹤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讓員工知道的好。

鬧脾氣,想到海馬鬧脾氣的原因,遊戲覺得有點反胃,可能是進入山區司機又在飆車的緣故。自己是不是說過頭了?(雖然也沒幾句話)遊戲一向很能掌握自己心裡的各種念頭,這是他少數願意認的優點。自己已經看了海馬很多很多年,海馬看著的一直是另一個自己——直到剛才,也許自己一下子得意忘形了?這段時間的海馬好不容易比較像自己記憶中海馬應該是的樣子,尤其是他們一起設計卡牌的時候,不是暑假剛開始那個有點空洞有點鬼氣的樣子,是不是不該期待太多,這樣就好呢?但是已經嘗過的開心,失去了會更難受。

"遊戲?"

"阿!沒事,我只是在想海馬如果是海馬樂園,海馬應該很安全。"

"不是安全不安全的問題,哥哥他--"

圭平張著嘴,話卻卡在唇邊出不來。遊戲也知道不是安全的問題,但是他也不想把那個兩人心知肚明的擔心說出來,說出來就可能是真的。起碼是海馬樂園,海馬大概只是來巡視自己領土的,應該是,希望是。

出了山區,很快就到了海馬樂園。沒有遊客的遊樂園仍然燈火通明,缺乏人氣的夜間燈火看著有點冷。門口保安人員看到圭平很快跑上來,跟圭平嘰嘰咕咕幾句,大概是說稍早老闆飆車前來,才通過門口的識別區就繼續飆車了,來不及把圭平交代的事情傳達給他。

起碼人找到了。遊戲鬆一口氣,不會被圭平殺掉了。

"圭平,我們分頭找吧?海馬樂園這麼大,分開找比較有效率。"

"阿真是對不起!遊戲!這麼晚了還讓你跑東跑西......"

知道自家哥哥確實在海馬樂園,理性看起來終於回歸到圭平腦中。

"沒關係,如果能幫上忙就好了,那我先找這邊,手機聯繫!"

沒等圭平說完,遊戲就朝右手邊小跑步。很清楚目標在哪,他跑過低齡區的旋轉決鬥怪獸和遊園小火車,青眼白龍雲霄飛車和魔導師恐怖屋。很快,站在解謎的田中宅門口。

從門口看不出內部有沒有人,遊戲拿出KC大樓的通行證,貼上偽造的門鈴,一聲平板電子哨音,遊戲推門而入*8。微微的藍光在走廊樓板間隙透出,只能大概分辨出牆壁和通道,幸好這個田中宅的設計是典型的郊區平房,格局並不特殊——又或著說刻意平凡,像是某個平凡家庭直接從郊區搬進海馬樂園,不是特別整齊,但是在角落有點力不從心的雜亂中透露出生活的氣息。

遊戲摸著牆走到應該是廚房的盡頭,彎進廚房,抽油煙機的黃光讓廚房比起走廊顯得溫暖許多。海馬坐在餐桌旁,盯著走進來的遊戲。

"阿太好了,終於找到你了。再不找到我怕自己要被圭平殺掉了,海馬君。"

"你為什麼在這?"

海馬面無表情,自己走進來的聲音大概早就被他聽到了,不過這個表情也可能是海馬一貫的防禦,看似高深莫測,用進攻防止被突襲。

"這個嘛,其實我是陪圭平來的。他回來找不到你,都快急死了。"

海馬沒有對此回應,他起身走到冰箱前面,伸手擺弄上面的名勝磁鐵。

"我不知道他還記得這些。"

"海馬君?"

他的手指停在大阪的磁鐵上。

"以前規劃中的家族旅行會貼在冰箱上,圭平出生後就沒有成行,但是那些磁鐵一直都在。"

遊戲馬上知道這個家不是海馬大宅。從來沒聽海馬提過去的事情,那個總是說未來無限絕不回頭的人。

"你為什麼在這?"

又問了一次,既然對方已經提供他的答案,一來一往才是遊戲。

"恩,我認識的海馬君不能忍受無法解答的問題,知道你在海馬樂園,就猜你在這了。"

遊戲走到海馬旁邊,伸手停在卡通天守閣上,還有旁邊的熊本城,這些沒有完成的旅行到底是未完成的過去還是可能的未來。一個卡在中途的人,到底是走是退?無論如何,海馬總會往前把自己的答案撞出來,這是他認識的海馬。

"找到答案可以回家了嗎?"

"這都不是同一個問題。"

哎呀,不能裝傻。

"圭平那麼聰明,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也不奇怪,就算只是潛意識裡的,也許他想像平凡的家就該是這樣的呢?"

"你--"

又被忽悠,海馬怒目正撞上遊戲視線,像是預測海馬會這麼反應,遊戲直直地盯著海馬的眼睛。

"--另一個問題,我也沒有答案,又不是所有事情都像海馬君神秘的main project,能有一個完美的解答。我只是不想放海馬君你一個人,如果你很困惑,我也想在旁邊一起困惑,大概是這樣?"

"......沒有那種東西。"

"哈?"

"Main project。"

SHIT。

海馬的姿態顯得單薄,搖搖欲墜。沒有main project,沒有目標,沒有意義,這樣的海馬——腦中閃過這個暑假剛開始躲著他的海馬,被圭平封起來的實驗室,城之內說的流言,打破次元闖冥界——留不下來的。遊戲突然有股衝動想緊緊抓住他的手,但是那又如何呢,硬塞的意義沒有意義,尤其是海馬。遊戲克制自己,咬住的還有喉頭一陣緊。

"現在你那個就是Main project。"

"......欸?"

輪到遊戲沒有跟上,海馬看起來有點窘迫,像是勉強自己不要轉移視線似的正看著遊戲。

"你敢用開學當藉口沒完成就跑掉,就準備一輩子當KC的奴工吧。"

先是愣住,反芻,這段時間海馬都盯著他,坦白,光溜溜的。

"哎,如果做不完呢?"

"你以為現在是什麼時代,德國和日本根本就不是距離。"

"是這樣沒錯。海馬君真嚴厲呢。"

"哼。"

急促的手機聲響,是圭平。遊戲一面回答已經找到海馬,一面拉著海馬的胳膊走出田中宅。

沒有被甩開。

16.

最後還是在暑假結束前把紀念卡牌趕出來了,做人要負責任,這是武藤家的教誨。圭平安排了幾個發行宣傳活動,很不幸是在開學後。

"KC當然會付來回機票,擔心這種事情是對我們KC的侮辱。"

海馬說,旁邊爺爺笑的莫名開心,估計是想像不需要一整年看不到孫子的未來。他們在龜遊戲屋,遊戲把暑假最後一個週末留給爺爺,不意外的演變成店舖看板郎——決鬥王時段!牌組健檢,人生相談,都在龜遊戲屋!——莫名慶幸還好只有一個週末,當然這種話是不能讓爺爺知道的。

海馬整個下午都站在角落看遊戲應對熱情的決鬥王粉絲,直到喪失耐心,大步走過來。

"決鬥示範!"

大喊著一面拉一張椅子,自顧的做到遊戲對面,拿出牌組。遊戲挑眉,海馬哼的一聲開始洗牌。

"決鬥王不接受挑戰?"

"沒這回事。"

遊戲也拿出自己的牌組,兩人一點花俏科技都沒有的,就著桌面開始打牌。這樣就聽不到青眼白龍的怒吼了啊,莫名的心裡突然冒出這個念頭。*9


END


*8 :一張卡通行KC大樓和海馬樂園,難怪KC的系統老是被侵入--(被滅口)

*9 :這樣一篇亂七八糟的文當然必須用吐槽結尾。


後記:感謝還在看的朋友,無能的作者讓大家等這麼久非常愧疚,但是也沒有改進的能力 OTZ 希望能帶來幾分鐘的娛樂就很開心了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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